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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喪狗一番胡鬧,陳淨再也耐不住性子,三兩併步,踏出神武侯府的追命步伐,衝了上前,意在直取賊命:「來呀!猜猜本姑娘是什麼劍色!」

面具男子早就瞥見陳淨手裡握著紫色細劍,心知:「眼前這少女信誓旦旦,想必劍色不凡,多半是劇毒之屬。」為求專心應戰,且將喪狗的至劍寄託在乞丐姑娘身上。小心謹慎,連退幾步,還順勢卸下了一身披風。

轟隆!突然間一聲巨響,猛如破雷,火光四射,來處──竟是乞丐姑娘手裡的劍!

「又搞什麼!」喪狗的劍色如何,陳淨最清楚不過了,那絕不會有這種效果。更何況,乞丐姑娘也沒有功力可以操作至劍,「死老狗!又玩什麼把戲!」

「就說別開了,你還開。糟糕了,要出人命了……」喪狗緊張兮兮地自言自語,同樣是追命步伐,卻是救命之招,立刻趕到乞丐姑娘身旁,為她塗上一層治傷藥水,再拿適才面具男子脫掉的披風替她蓋上,「來,含著這顆丹丸,別咬也別吞,等化了,再含下一顆。」

喪狗看著乞丐姑娘的神情,很是複雜,百感交集,似乎憶起了什麼往事。又是不捨,又是轉頭,半帶哽咽,好像有話欲說還吞,隨手把一袋丹丸塞入乞丐姑娘手中,離開前還說了一聲:「沒事的,等事情處理完,我會再來看你。」

突來的巨響,讓所有人的出招都亂了套。不過,面具男子倒是重整得很快,完全沒被同伴無故受傷的事件影響。一個回身,見自己的位置盡佔上風,馬上舉出了他的至劍,墨青色的至劍。

──果然,能夠從至劍師手中奪取至劍者,唯有至劍師。

面具男子大劍一揮,一陣寒風霸道駛來,還使空中的水氣凝結,成了萬數的冰針。

「雕蟲小技!」陳淨見危不亂,見招拆招,紅色細劍將劍氣提升,化作與冰針同數的血色火蛾,不但消融了對手的所有攻勢,更是逆勢回擊之招。

面具男子一驚,跨步橫開,雙腿沉地,擋劍一出,半遮半斜,一招『破風落雪式』,輕易地阻去陳淨的反撲。

「挑在雪地下手,就是要搶在常人無法適應,容易雪盲的弱點。怎麼反而吃了悶虧,認錯對方的劍色,該死!」面具男子搥胸說著氣話,「再吃我這招!」

看來面具男子也不是省油的燈,劍色造詣亦在普通的至劍師之上,難怪他能頻頻得手。一身內勁催氣沸騰,此劍再出,是一陣炙熱的焚風,並使兩側雪壁難受高溫,紛紛融化,形成雪崩之難。

陳淨劍收,想要重凝劍色,卻已是防擋不及。面對崩雪疾疾,咬緊牙關,誓命死戰。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,飛身出來,一柄鐵灰色的短劍,同樣使出了『破風落雪式』,現學現賣,大破對方絕招。

「臭老狗,怎捨得旁邊的溫柔鄉,跑來跟我搶功勞。」陳淨劍色再出,是最利的劍色,黃色的劍光,「給我閃開!」

喪狗的至劍,分作四把:是、非、黑、白。兩柄鐵灰劍色,一者偏黑,一者偏白,正為『是非雙劍』。真心出劍得用『是劍』,違心出劍則用『非劍』,否則,劍氣難出,反向衝突,將會損其心脈。

見陳淨狠招再出,喪狗欲加勸阻。無奈,陳淨出手要比他的出嘴快,他的話還未出去,陳淨的劍光卻早已殺到他的跟前。

喪狗前頭為了隱藏身分,將其餘三把至劍藏於能夠吸收任何劍色的『黑劍』之中。然而現下大戰在即,逼不得以,一定得要全傾四劍。

「不行!那會傷著陳淨的。」喪狗翻身迴旋,不料,差點用了能夠反彈所有劍色的『白劍』對著陳淨的劍光。心急之下,無暇再顧勁道反噬,只能將適才阻擋崩雪的『是劍』使出,暫且削去部分攻勢。接著,『非劍』飛馳,向著陳淨,干擾其勢。躍身,回走,白劍再抽,又是『破風落雪式』,險將陳淨的劍光引向天外。

「死狗子,你!」陳淨一氣,全然不懂,喪狗為何左右幫敵。

「大老闆,地盤,可沒人惹得起……」喪狗喘著,「再怎麼說,人家也是,大老闆的二公子,對不?青坡少爺。殺了他,神武侯府,可是,會翻天覆地的。」

喪狗略將劍身一轉,部分仍未化解的劍光洩了出去,便把面具男子的紅銅面具切了開來──「果真是青坡少爺。哈!猜對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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