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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四把至劍!你是……」青坡少爺見喪狗背持著四劍,而且又將它們各自用鏈條鎖在四肢,隨口道出一個名號,「鎖劍神捕!

「破風落雪式,你使得好。想必這些雪壁天造也是你劍色下的傑作。至於搶盜至劍──」喪狗挖著鼻孔慢說,「能將至劍好好發揮的只有至劍的主人。你意在偷劍,不在傷人,是想藉機在黑市裡轉手回賣給至劍師,也好打響黑市名聲。」

喪狗話中有道,卻也算不上除罪理由。然陳淨的劍色,是純粹的光,不同角度有著不同的劍色。只是,道理唯一:「容不下黑暗的劍,不論何種劍色,全是殺招!」

藍劍擎天,雷霆霹靂,直上天庭,卻被天帝給搶功在前。

要說,立山黑市的開市日期可不是隨便訂的。一定要等到積雪凝固、堅實難催才可。喪狗一群人,提前幾日進去,還在裡頭胡鬧大鬥。高雪重重,早已再難支撐,一氣崩塌,正把青坡少爺完全掩埋。

「呼,這倒好,骨頭粉碎,大老闆還治得好。免得被十一姐千刀萬剮。」喪狗此時說笑,也不怕陳淨會把雷劍打在他的身上,「啊,不!我剛剛是說陳淨女俠。」

「就這麼饒他?」

行了,俠字也從人。情黑黑白白,色彩深淺濃淡,誰敢說是芍藥紅,還是牡丹艷?過得去就好。而且大老闆算是舊友了,由他來教訓,也夠這小子好受了。」喪狗幾句緩頰,「至劍的事,我再自己拿去賣……不是,我是說送回神武侯府,昭告天下前來領取便是。」

喪狗為人顛三倒四,虛虛實實,有時可靠,有時滑稽。前頭身手奇巧,結果甫一結束拼鬥,卻又恢復成了一條狗樣,半跳半爬地跑到乞丐姑娘身旁:「看來沒事了,這藥你帶著抹,不到半月,保證皮膚比之前還要細滑。」

「對了,遲未請教姑娘芳名。」

「我叫小金,金銀珠寶的金,嘻──」

「小金姑娘不像道中人,為何要幫他奪劍?」

「他說要當我幾日朋友,是朋友就該兩隻雞肋一起插刀。」

「朋友不是這樣當的,何況乞丐的朋友還不夠多嗎?」喪狗說,「富人,窮人,人多人少還不分明?一窩子乞丐如果能夠成立幫派,那絕對足夠成就一方。

這話聽得陳淨也不曉得喪狗又再發什麼瘋病,胡言亂語。加上眼前的姑娘,模樣也有點發傻,怕喪狗會誤了人家腦子,趕緊出口干擾:「他的狗歪理最多了,姊姊別要理他。」

回程,陳淨看喪狗死命地拖拉著一個包裹,突然想起,於是質問:「你的黑劍剛剛是怎樣了?」

「就這個,蠶蠋的屎。那劍商的鐵焱劍就靠這個!我跟你說,至劍什麼的沒用。以後,這種轟隆轟隆的武器,才是最厲害的。」

陳淨搖頭心想:「慘了,剛剛『是劍』的反噬,肯定把他的狗腦子傷得不輕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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